【注】这次写这对cp是这个时候,下次八成就是猴年马月。不会爬墙,但会在墙之间反复横跳。

【方应看×你】三拜谢幕

ooc,小学生文笔。第九章有感,想看“我”和侯爷并肩作战。无脑瞎写,等我睡醒再细改一遍OR2。

————————————

       自毁诺城而返,方应看带回了一身的伤还有一只蛊虫。你惦记着他身体内还未取出的蛊虫,催他趁着皇帝给的这几天假赶紧去药王谷取了,也好图个心安。

       方应看却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摇着扇子道了句:“左右鬼梦老叟不会在汴京城出现,不急这一时。”你觉得好气又好笑,心道做人不要随便立flag。

       某日,你外出写生回来,偶然碰见外出替无情办事的金剑银剑,想着许久未曾回过神侯府,便跟着他们两个拐去神侯府。听他们两个说,似乎叶问舟最近也在神侯府做客,却是每日神情凝重,时常与未曾谋面的医者谈话。

       于是你便借了神侯府的小厨房,按着自己的记忆鼓捣出些现代的小吃,提了食盒欢欢喜喜地去找叶问舟。

       屋内有人在低声谈话,声音里满是焦急。

       “那蛊虫是真的不能取了吗?”

       “若是一次都未催动过,那蛊虫倒也可以取出来。只是铁血大牢一役,让蛊虫活了起来,还往里钻了许多。若要取,恐怕危及性命。”

       你听见无情这般说,不由得挠了挠头,这是情节怎么听起来似曾相识。

        “那方应看岂不是……”

       “只好希望鬼梦老叟不会在汴京城出现了。”

       听到此处,你的手一下失了力,食盒掉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屋内的谈话声戛然而止,叶问舟和无情探出头来,与满心震惊的你四目相对。

       此时此刻,你才明白,方应看迟迟不去取那蛊虫,是因为不得取,取不得。你苦笑着低头,情不自禁抚上自己手腕上的蛊纹。一个蛊虫不得取,一个蛊毒无从解,倒还真是天生一对。


        政局风云莫测,一向张扬的小侯爷树敌不少。原来,从毁诺城回来的,还有关于方应看的流言蜚语。诸如屯兵毁诺一类……每一道流言,都在造反的大道上狂奔,一点点蚕食皇帝对方应看的信任。

       方应看皱着眉,让彭尖看好你,不准踏出神通侯府一步。绝口不提蛊虫一事。 

       你明白那些人认为自己是方应看的弱点,只要捉了自己,就能威胁方应看做任何事。便听了他的话,每日在府中乖乖的待着,翻着医书,等方应看回来。

       皇帝的疑心易起不易消,就算方应看表现的于一般无二,也无法打消这疑心。

       朝堂上不断的有人上奏折弹劾方应看,虽说这样的事以前也有,可现在却呈出溃堤之势,对于方应看的不满添油加醋的写在折子里,甚至就连方应看没有做过的事情也往他身上扣。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终于,那如雪花般往皇帝书桌上送的弹劾折子累积成雪峰,然后倾塌。

       纵然如此,皇帝心中对于方应看还是有所顾忌,毕竟权大势大的神通侯若是真的想要造反,那这天下的确该易姓了。于是找了个好听的借口将方应看调离汴京,前往边陲地区。

       明眼人都知道,这与流放无异。

       既然是调离,那么注定方应看此行不能带多少随从,皇帝还将方应看亲兵扣下,随意的调了点人“保护”神通侯一路平安。比起以往神通侯府出行的排场,确实小了不少。

        “早知道,就趁着还在汴京的时候,为你办一场让所有汴京姑娘都羡慕的婚礼了。”马车上,方应看闭目养神时,突然说道。

        “急什么,左右也不过是个名分的事。”你不甚在意地说道,心意总归是相通的,在乎那些虚礼做什么呢。

       方应看睁眼看着你,没有说话。

       马车在山路上被拦住,方应看皱着眉头掀开帘子下了马车。你耐不住好奇,掀开窗帘向外望去。原是一伙江湖子弟打着为民除害的名号,在山路上围堵住马车,你扫视着人群,却听见彭尖在外小声道:“姑娘回马车吧,小心些,这伙人里有几个皇宫的熟面孔。”

       言下之意,便是这群人里有皇帝派来闹事的。

       你叹了一口气,默默的把头往回缩,余光猛然瞟到一个身影,瞳孔骤缩——那是鬼梦老叟!

       你立刻缩回来,一把掀开帘子伸出手想要将方应看拉回马车里,奈何跟鬼梦老叟打架不是回合制。你的手刚刚拉住方应看,便听见鬼梦老叟用他独特的语调开始念着听不懂的句子,叫醒了方应看体内的蛊虫。

       蛊虫在方应看体内闹起海来,很快殷红便浸湿了黑色的布料。看的不大明显,倒像是水泼在了上面。那伙江湖子弟见方应看因为蛊虫的活动痛苦的半跪在地上,恶向胆边生,叫嚷着一窝蜂的涌上来,慌乱中折损了好些个护卫。

         你又急又气,解开拉车的马扶着方应看上马,然后自己翻身骑上去。扭头见彭尖对自己点了点头,立刻夹紧马肚,一手拽紧缰绳,一手握紧方应看虚搭在自己腰间的手。

       马儿在山间狂奔着,忽然你感觉到方应看虚搭在腰间的手竟然没有了一点力道:“方应看?方应看!”唤他也没有应声,你顿时紧张起来,分心于趴在你背上的方应看,缰绳竟然从你手中脱出,你反应不及被马儿连着方应看甩下马背。马儿停下来,用蹄子刨刨土,回头看着你。你认命的叹气,背起方应看将他放在马背上,牵着马一瘸一拐的走到山间的一处废庙前停下。

       远离了鬼梦老叟,方应看体内的蛊虫逐渐平静下来,你心疼的跪坐在他身边,用袖子擦去他额上的冷汗。

       过了好些时候,废庙外传来一阵马蹄声,你绷紧了神经,拔出佩剑矮着身子,警惕的盯着周围。

       “侯爷,姑娘?”外面传来彭尖的声音。你松了一口气,收起佩剑应道:“只有你一个人跟上来吗?”

        彭尖踏进来,沉默着点头。

       此处离刚刚被围追堵截的地方其实并不远,想必用不了多少时间便能找到此处来。你扭头看着方应看依旧惨白的脸,这样的情景让你不由得想到那次毁诺城毒发,不同的是,那次方应看还能找来医生为你看病,这一次,你却无能为力。

       你抹干脸上急出的泪水,走到窗子边向着远方眺望。

       “这里离三清山不远,”你扭头对着彭尖道:“去自在门吧。”

       “且听姑娘的。”

       方应看此时还未醒,你与彭尖解了他的上衣,替他将还在流血的伤口简单的止血。只期望方应看能在那伙人到之前醒过来。

       彭尖出去望,马儿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他细心的遮掩住厚厚灰尘上的脚印,一步步退回你与方应看所在的地方。

       你坐在干草上,让方应看的头枕在你的膝上。过了小一会儿,方应看睁开了紧闭的双眼。

       你松了一口气,喃喃着可算是舍得醒了。

        “这‘枕头’有些硌,枕着不舒服,自然舍得醒。”方应看听见了你的低于,故作轻松地打趣道。

       你将他扶起来,没好气的回答了一句:“得了吧你,头那么沉的,我腿都麻了。”话一出口,你又蹙起眉来,想到什么重要的事情,摆出一张严肃脸望着方应看:“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跟我打趣!我看了下外面,这里离三清山不是很远,你休息会儿,咱们就上路,去自在门。”

       你的语气并不是以往的询问,而是肯定。甚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

       哪料方应看听了竟笑出声来,气的你一时羞红了脸:“你还笑!?”

       “跟着我久了,你说话都有点像我了。听起来感觉还算不错。”方应看摆出一副欣慰的模样点了点头。

        “我的去你的吧。”你白了他一眼,转又问道:“你现在,能磕……鞠躬吗?”

       方应看有些疑惑的看着你:“伤又不在腰上,自然可以。想做什么?”

       “好。”你扶着墙,从地上站起来,拍拍衣裙上的灰尘,揉揉自己发麻的双腿:“彭尖,我有件事拜托你。拜托你喊个成亲时的三拜,让我和你家侯爷,把这亲一成。”

       此话一出,就连方应看看着你的眼神都带了些惊愕:“你可想好了?”

       想好了?在方应看昏迷的时候,你也曾这样问过自己。自然是想好了的。看过无数套路的你知道,主角在这个时候都是选择跳崖然后获得传世秘籍最后走上人生巅峰。可那仅仅是存在于艺术作品里梦幻般的情节,现实里这样干只会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那么事实是这么样的呢?是“也许这次就交代在这里了”,留下“我还没有和爱人结婚”的遗憾。

        你不喜欢这个遗憾。况且,古人都说冲喜,冲喜,说不定,就能冲破这个事实,走向梦幻般的结局呢?

       你的手叉着腰,弯下身子凑到方应看面前,佯装生气道:“怎么,当初在毁诺城上先求婚的人也是最先反悔的?”

       “本侯什么时候后悔过。”方应看站起来,低头笑望着你。

       彭尖带着询问的目光看向方应看,方应看点头。

       “待过了这一劫,”方应牵住你的手走到佛像面前,你嘴边挂着笑,自然的接下他的话:“你再补给我一个盛大的婚礼。我要特别特别好看的婚服!要配得上我神通侯夫人身份的那种!”

        “本侯答应你。”他笑着允你。

       待你与方应看站定,彭尖清了清嗓子,喊道:“一拜天地!”

       你原本打算只是鞠躬,毕竟方应看还有伤。却不想方应看拉着你跪下,向着庙外终于出现一丝阳光的天空磕下第一个头。

       “二拜高堂!”彭尖的声音拔高了一些,又骤然收声。他看着突然怔愣住的你,想起这二位目前父母亲都不在身边:“侯爷,要不然这一步就略……”

       方应看抬手打断彭尖的话:“自古成亲皆为三拜。”你有些为难的看着方应看,自己的父母都不在这个时代……若说长兄如父那师兄也不在……

       “天为父,地为母。”方应看也看着你,话音已落却迟迟没有动作。你明白,他是在征得你的同意。你对着他点了点头,向着庙外的天地磕下第二个头。

       “夫妻对拜!”喊到最后,彭尖的尾音竟然有些颤抖。

       还在现代、每每路过婚纱店的时候,你总是在想自己的婚纱一定要长长的拖尾,那样才够好看。来了这个时代,答应了方应看的求婚后,你也想学着这个时代的传统给自己缝制一套嫁衣,可奈何缝纫这项技能被锁了。现在想来,自己瞒着方应看偷偷买来的红布,在神通侯府中可能已经染上了灰尘。

       这场婚礼与你梦中的婚礼相差甚远,没有洁白的婚纱,也没有华丽的凤冠霞帔。但是,有此生唯一的挚爱足够。是啊,如果没有方应看,自己拥有一个再盛大的婚礼,又能怎样呢?

       你与方应看相对而跪,重重地磕下第三个头。

       “礼成!” 


       破庙外马蹄声渐近,你们三个人皆摆出防御的姿势来。布料摩擦声与人声渐渐靠近,你的心逐渐揪起,终于在他们中的一人出现在你们面前时提到了嗓子眼。

       那人大声的呼喊着同伴,即使彭尖及时斩杀那人,也阻止不了。越来越多的人向着这里涌来。

       冷兵器时代的可怕,无比真实的呈现在你的面前。断头,断胳膊,还有从心窝喷涌而出的鲜血。你握着剑的手颤抖起来,眯起眼睛向着朝你伸来的手砍去。

       虽然说眯眼睛这招只对恐怖片有效。

       饶是神枪血剑小侯爷也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此刻旧伤未愈。动作一大,胸前的伤口便崩开,又有血涌出来。

       “彭尖!”方应看用枪柄挡下来人跃起的一击,他喊道:“带着她走!”

       “我不!”你着急的冲着彭尖大喊,生怕彭尖此刻就过来拽着你的胳膊像拎着鸡崽子一样把你拎走。

       彭尖一个转身,将你和方应看都使劲推了一把:“姑娘!带着侯爷快走!在鬼梦老叟没来之前,走的越远越好!”

       外面传来一声略微熟悉的嘶鸣,你不敢回头看彭尖,只是一只手死死拽着方应看将他推上冲进来用双踢踩踏人群的马儿身上。方应看并没有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喊着彭尖,他只是郑重的对着彭尖道了一句“保重。”然后把你也扶上马。

       马儿突然嘶鸣一声,带着你和方应看顺着小路向深山奔去。

       沿着小路狂奔了一会儿后,马儿忽然一个趔殂,若不是方应看即使抓紧了缰绳,你怕是又要在地上滚一圈。

       “怎么了?”见下马查看的方应看脸色凝重,你不禁有些担心,连忙翻身下马。只见马儿一侧的臀部被人用利器划开一道血淋淋的伤口,能带着你和方应看跑这么一段路,已经算是极限。

       你沉默着,摸了摸马儿的鬃毛,轻声道:“辛苦了。”马儿亲昵的蹭了蹭你的掌心,然后向着你们来时的路返回。

       你与方应看对视一眼,接着顺小路向山里走去。

       人的双腿总是难敌马驹的四个蹄子。也许是害怕方应看真的跑了追不上了,鬼梦老叟远远的就开始念着听不懂的蛊文。一开始方应看还能咬牙继续往前走,渐渐地,鬼梦老叟的声音越来越大,蛊虫越来越不安分,无奈之下,只好找了一个乱草掩映着的洞穴,暂且躲一躲。

       外面传来几声犬吠,你看着方应看越来越苍白的唇色,满心焦急。

      只要鬼梦老叟的声音不断,今天就无论如何都难以度过。你瞪着洞口,站起身。“不许去!”方应看见你迈开步子,立刻压着有些嘶哑的声音喊道。

        你停住了步子,没有回头看他:“方应看,在我们那个地方,新人成完亲后,主持婚礼的人总是会说一句‘现在,新浪可以亲吻你的新娘了’,你还欠着我一个吻,所以,无论如何,你都要好好活下去。相对的,我也会。”说罢,便毅然走了出去。装作听不见方应看阻止的声音。

        那个曾经被保护在神通侯府中的姑娘,也当作为矛,护他一次了。

       寒风猎猎,吹倒路边的杂草,吹动你的鬓发与衣角,你不禁打了个哆嗦,有些怀念那个温暖的怀抱,还有好闻的龙涎香。

       江湖子弟们跟着一只大型犬沿路走上来,见你只身立在路中央,左右望了望,发现方应看不在,放肆大笑起来:“原来那什么神通侯也不过如此,此刻竟丢下你一个,自己跑了!”

       你朝着他们啐了一口,抬起手臂挽了个剑花,剑尖直指为首的人,弯起一边嘴角:“他为青山,若是能护住他,我这柴就算烧尽又有何妨!”

        你在交战中的一招一式目的很明确:杀了鬼梦老叟。至少让他不能再驱动蛊虫。你的武功算不得厉害,包围圈逐渐缩小。鬼梦老叟见你并不是什么厉害角色,便指挥着一位弟子牵着大型犬继续寻找方应看的踪迹。

        眼见大狗逐渐接近山洞口,情急之下你乱剑扫开身前挡着的人,向着鬼梦老叟冲去。鬼梦老叟被你划破了嘴角,怒不可遏的斥责着一干江湖弟子,并夺过一位的刀,向你的命门砍去。

       身后是包围过来的其他弟子,眼前是怒气值满格的鬼梦老叟。

       成吧,认命。只可惜和方应看就做了半日夫妻,罢了,也算是一世夫妻。就是有点遗憾,那个没有落实的吻……

       你闭上了眼睛,似乎这样就能减轻死亡的痛苦一样。却不想耳膜被金戈碰撞之声震得生疼,你不禁睁大了眼睛,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握着枪,挡下鬼梦老叟的刀。

——————————

       “方应看可除掉了?”一人面对着半倚着栏杆,将手上的鱼食一点点撒入池塘,引得锦鲤们挤在一堆争食。

       “除掉了。”跪在地上的人抬起头,是混在人群中追杀你与方应看的其中一人。

       “你亲自动的手?”

       “不是。他和那女人自刎了。”

       “倒还真是铁骨铮铮,死都宁可自刎也不死在别人手里。好好葬了吧,算是给一份哀荣了。”那人将手中的鱼食捏了一把向远处扔去,而后拂袖而去,金黄色的衣衫没入黑暗。

评论(4)
热度(53)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酒酒桃peach——甜甜版 | Powered by LOFTER